为何是南非发现奥密克戎？美媒：艾滋病提高变异可能，缺治疗增加传播风险

《纽约时报》12月4日文章，原题：新冠病毒变种猎手：透视南非遏制危险突变的努力 几个月前，在德班市郊区群山环绕的小镇努图祖玛，社区卫生工作者西扎克莱·马赦接到诊所通知，说有一个居民不再去取药了。这是一个警告信号，表明这名艾滋病患者可能已经停止服药，这不仅是对她自身健康的威胁，在新冠疫情期间，也可能给其他人带来风险。马赦接到诊所派给的任务，沿着一条狭窄的小路，到这名患者家劝她重新用药。

体内存活时间更长

快乐而坚毅的马赦是南非上门劝说运动的一员。这是该国复杂努力的一部分，旨在遏制新冠病毒变种的出现。南非努力的另一部分位于德班的南非夸祖鲁-纳塔尔大学研究与创新测序平台（KRISP）。在那里，科学家每周对数千个新冠病毒样本进行基因组测序。这座实验室依托该地区在与艾滋病数十年斗争中积累的专业知识，确认了贝塔和奥密克戎变异毒株。

KRISP的研究人员跟踪新冠病毒的突变，确定传播热点，并提供关于传染关系的关键数据，以帮助遏制病毒传播。自新冠疫情开始以来，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南非的病毒演变，因为他们特别担心一件事：该国800万人（占总人口13%）感染艾滋病病毒。

当艾滋病患者服用抗逆转录病毒药物并持续服用时，他们的身体几乎能完全抑制病毒。但如果没有得到诊断，没有得到治疗，或者无法每天坚持服药，艾滋病病毒就会削弱他们的免疫系统。然后，如果他们感染了新冠病毒，可能需要几周或几个月时间才能将病毒从他们体内清除。病毒在这些艾滋病患者体内存活这么长时间，就有机会不断突变。如果突变病毒传染给别人，就造成新变异毒株的传播。

一名患者与32种突变

新冠疫情暴发头几天，南非卫生部门为艾滋病病毒感染者的死亡率飙升做好了准备，但这没有成为现实。主要原因是艾滋病病毒在年轻人中最常见，而新冠病毒对老年人冲击最大。艾滋病患者死于新冠的可能性约为普通人的1.7倍，但糖尿病患者的风险是普通人的30倍。“一旦意识到这种情况，我们就开始明白，在新冠疫情期间，我们在艾滋病上的真正问题是，严重免疫缺陷的人可能会导致新冠病毒变异。”KRISP流行病学家萨利姆·阿卜杜勒·卡里姆说。

KRISP的研究人员已经证明这种情况至少发生过两次。去年，他们追踪到一名36岁的艾滋病患者的新冠病毒样本。这名患者接受的新冠治疗方案无效，也没有人帮助她找到能够耐受的药物。最后，她花了216天将新冠病毒从体内清除，这段时间内，新冠病毒在她体内发生了32种不同的突变。

因为南非有如此多的艾滋患者，又因为这场新的疫情在这里肆虐，严重打乱当地生活，所以阻止新冠病毒变异的工作就显得尤为紧迫。

打疫苗最重要

这就是马赦等社区卫生工作者努力发挥作用的地方。在一个普通工作日，她走在土路上，手里拿着一部古董手机，心里盘点着最近谁来过诊所，谁看起来不太舒服，谁需要去看一看。36岁的西伦迪勒·姆东格是三个孩子的母亲。今年5月至7月第三波新冠病毒肆虐南非时，她停止服用抗艾滋病药物。由于许多医务人员被重新部署安排，她的药物不再被送到附近的社区取药点。相反，她要去9英里外的中心诊所取药。她害怕拼车时会感染新冠病毒，也害怕在诊所排长队时被传染。

当马赦出现在姆东格的小房子前时，她已停药4个月。“她告诉我，那些不接受治疗的人已经不在人世了，我必须为孩子着想，她说我可能会死。”姆东格说。但马赦的多次造访让这些警告难以被忽视。姆东格耸了耸肩，翻了个白眼，表示她已经重新开始治疗，以结束这种“纠缠”。马赦听后咧嘴一笑，“如果对人没有爱，你就不会做这份工作”。

最重要的是，结束新冠病毒变异威胁的答案是抑制病毒传播。“接种疫苗，给非洲所有人接种疫苗。”KRISP负责人图里奥·德·奥利维拉说，“但我担心疫苗民族主义或疫苗囤积。”（作者斯蒂芬妮·诺伦，传文译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