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、枫是我的同事,相貌平平,既不伟岸也不潇洒,但为人很热情,言谈话语幽默诙谐。办公室有枫在,气氛总是轻松愉悦,当然这是大家共享的“资源”,真正吸引我的,却是他的侠义心肠。
我刚参加工作那年,正赶上国家搞人口普查,每个人都有任务,我们要在每天的早、中、晚三个时间段入户登记人口。为了工作进展快些,开始是单独行动。有一次,我敲开一家住宅门,只有一个男人独斟独饮,见我进去,他忽地一下站起来,全身只穿着一件裤头。我吓了一跳,竟然不知道进退,待那男人走到我跟前,满嘴的酒气都喷到我脸上了,我才醒悟过来落荒而逃。我不敢再继续下去,这时枫主动站出来,愿意陪我一起工作,我不胜感激。
一个月后,任务完成了,我也离不开枫了。妈妈不同意我们在一起,她骂我得了魔怔,明知人家有妻子女儿却偏要搅和进去,明知这是坑浑水却偏要往里跳。我反驳妈妈封建,不懂得爱情,并且义无反顾地和枫在单位
同居。枫的妻子知道后,她管不了丈夫,就跑到单位找我来闹,弄得满城风雨。单位领导分别找我们谈话,同事们也旁敲侧击地劝我。面对来自方方面面的压力,我动摇了。
枫一点儿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,他一方面抓紧与妻子离婚,一方面对我穷追不舍。因为我的躲避,他白天没有机会与我说话,就在晚上到家里来找我,我不开门,他把车停在我家门口,一等就是一夜。
我虽然把他关在门外,却关不住自己的泪水和一颗躁动不安的心。迫于舆论的压力我不敢接纳枫,但他寒夜里的真情守候又使我感动和心痛。在矛盾中徘徊和煎熬到第三个晚上,我终于不顾一切地冲出大门,扑进了枫的怀抱。
单位顾及影响,把枫调走了。同事们对我侧目而视,像躲避瘟疫一样离我远远的,随意走到哪间办公室,都可以看到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。我对这种世俗的目光充满了憎恶,更加铁了心肠要和枫走到一起。
我清楚地记得,那天傍晚,我和枫的妻子相对而坐,我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,面对那位满面沧桑的女人说:“枫已经不爱你了,再纠缠下去还有什么意思?”迎着她充满怨恨和疑惑的目光,我点燃一支烟,随着皮肉烧焦的“嘶嘶”声,我的左腕落下一块清晰的梅花印迹。枫也有这么一块文身,我想她是知道的,在我挑衅般的逼视下,她退却了。那晚我的手腕一直在痛,而心却如春日里绽放的鲜花一般镇定而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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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董俊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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