名字决定命运?用心理学解读姓名的分量(资料图)
40岁以前,从来没有发现过赵这个姓的有意思之处。我父亲是南下干部,从前一天到晚忙工作,离休后突然热衷于寻根起来,跑到南方的老家去捐款,请乡亲吃饭,还带来一本新修的族谱。
我那时刚从澳大利亚回来,陡然想起在澳大利亚的一些事情,也对那本书发生了兴趣。
在澳大利亚的时候,朋友聚会时谈及姓名,我总觉得外国人比中国人有意思,有的人根据自己的姓说明自己的来源,说自己的祖宗是英格兰某郡的猎场看守,有的说自己的祖先拥有澳大利亚某州的一个港口,甚至有个人说自己的姓是特种行业专用姓名:曾祖父是个刽子手。
也不知道他们是吹牛还是真的,但至少说起来津津有味。我的姓相比之下就普通多了,就是个发音不准的“赵”,有时候听起来像“操”——我们有个小学同学也姓赵,我们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“操场”,我听见他们发“操”音就好笑。
那本族谱上写着我们祖先本是宋朝宗室,后来迁居到福建的泉州,再分散到南方各地,也不知道是不是穿凿附会,但是即使如此,我也喜欢这种往上溯源的行为——我们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赵钱孙李,而是有来有去的一支源流,我可以想象自己的祖先穿着朝服,从宫廷的台阶上缓缓走下来的模样。
寻找祖宗是男人成熟的一种表现,二三十岁的时候,谁不是打打杀杀,只想着外面的天下。到了四十多,才明白,天下虽大,属于自己的可能就是那么一小块而已。
我请了专门的测算姓名的风水先生,按照他的说法,我的名字有种种不合不妥的地方,但是我的目的不在于此,我是请他帮我讲讲我们祖先出过的名人,和我们这个姓的详细的渊源,并请书法家把这个姓名的渊源写出来,制成条幅,挂在我们家的客厅里,这也是我最近做的花钱多的一件事情。
风水先生要改我的名字,说“蛰”字使我没有进取心,我拒绝了他的好意,并不是不相信他,而是我更怀念父亲给我起这个名字时的环境,生下我的时候,正是惊蛰,所以父亲顺手给我起了这个名字。
我是信字排行,一生革命的父亲没有在我们的名字上革命,按部就班地起了这个名字。
我现在很喜欢这种名字的由来,有种稳定的感觉,我喜欢蛰居,喜欢信这个字,也喜欢三个字的组合,有时候觉得,一个名字就是一种天定,从叫那个名字的那天起,一切都在其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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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恺启 编辑:闫昭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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